“
可她毫无反应,眼皮子垂下来,像个烂透了的香蕉皮。
“蠢蛋,笨货。”
我心里骂着,脸上堆笑,用看苍老师的神情看着她的口罩,想要看透口罩下的她有着怎样的表情。
“要是她有牙擦苏一样的龅牙还挺可爱的。”
我努力地看她,把眼睛眯成一条缝。我近视,大夫让我把眼镜摘了,所以看人的时候,恨不能长一双猫眼,可以轻松把黑眼珠拉成一条线。
可我把眼睛彻底眯严实了还是什么也没看见,黑乎乎一片。
“得了,继续吃药吧。”
女大夫在病历上“唰唰唰”花了三下,拿给我看。
“这样开药方还满意吧?”
“嗯,很满意。”我压根没看见字,上面只是花了几道杠杠。
“那就这样开药。”
女大夫在电脑上“啪啪啪”敲了三下,总共888。
“以后可千万别吃辣椒了。忌口忌口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肉也别吃,一口都别吃。”
“上回不是说可以吃鸡腿了么?”
“上回你不是没吃辣椒嘛,这回又跟最开始一样了。”
“哦。”
女大夫说,“出去吧,下礼拜再来,不行就手术。”
我点点头,出来,飞也似的逃开了。
吃了两勺子辣椒,就要动手术。早知道吃三勺子、四勺子、五勺子。嗯,我他妈的就是“一个勺子”。
我坐在饭店里,看着诱人的血红的辣椒碗。
吃或不吃,那压根就不是个问题。忍不住还是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,那倒是个严重的问题。
把口水流在心上,把伤疤留在身上,把辣椒留在碗里。
不吃,死也不吃,只为了你能早日离开我。
“话说,四年了,你还不打算离开我吗?”
“不愿意。”
“为什么不呢?我都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