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密的□□,随着右手的舞动,纷扬飘浮,掉落在那人的发间,与两肩,随着书写的时间,碎雪满盖。那人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蓝格子呢的西装,肩头不甚明显,倒是乌黑的短发,像是沾满了白糖霜的乌梅。
明明年纪不大的人,却让粉霜害得过老了。
段雪年已没了做笔记的心思,托腮注视着那人的背影,一边嘴角上扬。那人背对着段雪年的左手一伸,擦掉了左边黑板上的算式。
“——啊!”段雪年被这忽然的动作意外呼出声,下巴也掉出了手掌外。被擦掉的,恰好就是这堂课最后的那几条,他开小差漏下的算式。
讲台上的人,仿佛这时才注意到了自己仍在课室里,回过身来。
二三月的春风,在余冷未消的空气蹿躲入室,卷袖扬过那人与段雪年的对视目光之间。
沾满了白糖霜的乌梅,灰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