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過去多少年,我也不會忘記與樓襲月的那次初見。那是我所有噩夢或者美夢里,永遠最鮮活的一幕。
我記得是娘搶在那些人闖進來前,把我藏進了水缸里面,然后娘的哭聲在我耳畔響了好久,等我奮力扒開頂上沉沉的缸蓋,從那一條**兒里往外瞧時,娘就那樣一絲-不掛地光著身子癱在地上,布滿驚恐的眼睛瞪大了看向我,再也沒有了氣息。
那時的我讀懂了娘沒來得及出口的話。所以我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把所有的酒缸砸碎點燃,火舌被大風鼓起倏忽騰高,整個客棧瞬間變成汪洋火海。火光映在那一張張猙獰的笑臉上,仿若我已經身在煉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