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逐站在月下,批一肩碎的雪*。
这清冷的日子,唯有他与这光、这夜、这深入骨髓的寂静相依为命。
还有这彷如牢狱的深宅大院,重重的锁着他的困倦。
三年,五年。
沈逐已经忘记,上一次见到七相翊是什么时候了。
犹记得那时,七相翊望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沈逐,你我,再无一丝一毫的情分,从此天涯两地,互不相干。”
从此天涯两地,互不相干。
真的就此不相干了啊。
沈逐深埋在黑色狐裘大衣里的脸一点一点显露出来,沿着月光的印记,勾勒出他栩栩如生的容貌。
呵。为什么是栩栩如生呢?
因为沈逐已经是个死人了啊。
七相翊不知道。
在七相翊决绝离去的时候,沈逐在七相翊的身后,用满是厚茧的手指紧紧握着一把短刀,七相翊走一步,沈逐便用力一分,直至七相翊走出门外,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,那把短刀,终分毫不差的没在沈逐的身体里。
沈逐低叹一声,面目隐进黑泽的狐裘大衣里:“可是我等不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