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”座旁侍從輕聲說道,“此去一別,不知何日才得相見。”
不明緣由的,我竟聽得有些木然,只淡淡答道:“我哪里還是什么殿下?虧得你不將與我一同進宮,若是讓宮中之人聽去,還不拔了你的舌頭?”
侍兒是知我的,這些氣話便也從不當真,只言:“這新朝的皇帝卻是這般小器?竟連個貼身的侍者丫環也不讓帶去的。”
“不若昔日苻堅吧?”我反問,竟帶著些笑意。見旁人不解,便接著說道:“慕容沖小字為鳳皇,傳聞鳳凰非梧桐不棲,非竹實不食,苻堅便植了桐竹數十萬于阿房城以待之,至此,沖方入止阿房。”
同是亡國的皇子,我卻在這凄涼夜,獨一架轅車,孑然而行,也罷,這奢靡的排場不過也是諷刺,少了便也干凈,只不過是從一國的王宮遷至他人的宮殿,不見得有多少的委曲吧?此番,我這落魄之人卻在此計較這些,才真正是可笑。
“聽聞那紫轅國的宮..